「始隼」过期 上

-全篇叶月阳视角

-爽文 ooc 慎点

  我爽就行了

  好像是很久之前群里一个太太提的结婚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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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那是一个晚上,准确来说是凌晨。我记得是星期六,上周。

 

  入冬以来,我的睡眠变得很浅。一点小的动静都会把我惊醒,可以是空调的嗡鸣,也可以是楼下疾驰而过摩托车的引擎噪音。所以那天我理所当然地听见了门外那个刻意放缓的脚步声,我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翻下来,那时我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3点45分。

 

  起初我以为是小偷,但立刻意识到事情远没这么简单。我不是杞人忧天,twitter热搜里“six gravity procellarum 解散”的字眼赫然在列,鬼知道将传言信以为真的过激粉会做出什么。

 

  我犹豫着该不该报警,边四下寻找可以防身的物品,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的门。

 

走廊里黑灯瞎火,的确有些不寒而栗,我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和好奇心,直到我看到一个人的影子。那一瞬间我先是愣了愣,后来竟然有点想笑。

 

  五年多的朝夕相处,时间太漫长了,我闭着眼睛都猜得到他是谁。

 

 那时候我躲在公共房间一侧走廊的拐角处,本想干脆叫住他问个究竟,好在下一刻我放弃了——我看到霜月隼打开冰箱的门,他的脸上映着冰箱里煞白的灯光。

  
  我想我当时是惊讶?错愕?我已经忘记了。
 

  我从未见过他露出那样的表情,在他那张漂亮的,算得上是成名资本之一的脸上。他的眼睛低垂着,眸子藏在纤长的睫毛后面看起来黯淡无光。
 

  他的眼角有潮湿的水光,太像眼泪留下的证据了。
 

  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坐在正对着窗外的沙发上,拉开易拉罐发出“喀拉”的声响,像是把百无聊赖的夜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吓了我一跳。
 

  我当然知道他拿的是什么——冰箱里只有一种易拉罐包装的饮料,全是海的囤货。好吧,这只是无聊的题外话之一。
 

  然后我听到一个单薄的,隐忍的声音,难以察觉的喘息里有断断续续的抽泣,我意识到那家伙哭了。
 

  到这里就是全部的过程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那个角度他看不到我,窗帘只拉了一半有路灯微弱的光透进来。这样持续了有二或三分钟,再后来我就回房间了,像是本能似的提防着被他发现。
 

  我一直都是一个不会安慰人的人,我想如果是夜或是海,一定会递给他纸巾帮他擦干眼泪,轻轻抱住他着急地问他你怎么了别哭啊有我们在呢。
 

  说起来我也未曾见他喝过酒,就算是大前年他成年生日也照样一脸优雅地拒绝了海的套路。我发现我实在不能把那个他和悲伤哭泣借酒消愁等一切情绪化的事物联系起来,就算喝酒他也该是那个捏着装了进口Beaujolais的珐琅高脚杯,永远置身事外般微笑着的他。
 

  冬天的夜很长,我回到房间时天还未亮。躺回柔软的床上我忍不住想,此时 蜷缩在公共房间沙发里的他在想什么呢。没有人知道,一直以来。
 

  我决定天亮了就忘记这件事。
 

 

 

  那天清晨我很早就醒了,只睡了大概三个小时不到。
 

  那个周末我一天没有通告一天休假,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可能是好事吧,于是我又多了些时间去思考上哪度过日复一日的现充人生。最后的结果是补完上周选修课的作业就躺在床上看了一下午柯南晚上叫了披萨外卖,第二天周日和新全副武装出门挥霍金钱,还被他骂了一句没心没肺,我回他你不也是吗,这又是题外话了。
 

  我洗漱过后来到公共房间,正好碰上晨跑归来的郁,他看到我明显惊讶了一下。
 

“今天这么早?”
 

“……嗯……对。”
 

“没睡好吗?”
 

“有点吧。”
 

  我下意识移开视线,打开旁边的柜子寻找可以充当早餐的东西。有一刹那余光扫到茶几旁边的垃圾桶,那里面没有被眼泪沾湿的纸巾也没有空的啤酒罐,那家伙其实一直都很聪明,我根本我没必要担心什么。
 

  我和郁说完话正好碰上海和夜走进来,泪和隼当然还正睡着。
 

  夜一进来就向我们道歉说对不起啊一会儿有工作今天大家早饭就拿牛奶麦片凑合凑合吧,海马上发现他的收藏少了一罐,187的个子弯着腰在冰箱里翻找着,嘴上抱怨道不应该啊奇了怪了到底是谁啊。
 

  我说:“是我。”
 

  海愣了一下停下手里的动作,我解释道:“昨天晚上回来太渴了就随手……不好意思啊海。”
 

  他很快释然道啊原来是阳啊我还以为是谁呢,阳的话当然没关系啊。我把垂下来的长发绑到脑后,我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暗暗想道本大爷这么多年电视剧舞台剧没白演。
 

“小孩子少喝点酒啊!”
 

“什么啊我都21岁了!”
 

  鬼知道我为什么要主动帮霜月隼那家伙背下这一锅,那时候我又想起几个小时前的凌晨他红着眼眶的样子,我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我记得那天麦片正好用完了,于是我就把奥利奥掰碎泡在牛奶里。在睦月始和黑月大闯进来之前,一切简直都像是一个平淡早晨的标配。
 

  首先是楼梯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门锁被用力拧开的声音,再是门被狠狠摔到墙上的声音。
 

  海的下一句调侃被硬生生打断,我僵在原地。
 

  睦月始率先冲进来,他的眼神直直投向我们,他像是在努力控制着自己声音,几乎是脱口而出:“隼呢?”
 

  我好久没有看到,那样的睦月始了。
 

  我张了张嘴想问他怎么了,喉咙一阵干涩,很快发现我没这个胆量。
 

  他眉头紧锁,像在生气,但又不是,那双烟紫的眼睛里是清冷的肃杀。那是股气场,从一开始他进门就将我们笼罩于其中,一股潜藏已久的恐惧顿时涌上心头,我隐隐感受到了些什么,预感和预感的应验便是从那时开始的。
 

“他还在里面睡……”
 

  我还没说完睦月始就冲进里面的房间,他甚至根本没有看我一眼。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黑月大紧随着睦月始后面,他没有进房间只抱着手臂在进门处等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上只有生人勿近般的严肃。
 

“黑月先生?”
 

  海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
 

  那副紧绷的神情依然没有缓和,他转向我们说:“找你们队长有急事,暂时没办法解释,抱歉。”
 

  过了不到五分钟,睦月始就领着霜月隼出来了。
 

  霜月隼跟在睦月始身后约三十厘米的位置,我看得出他的衣服和头发都是临时胡乱理好的,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敞着。他白得吓人,如果是平时他早就上前亲昵地拉住睦月始的手臂了,可他没有。
 

  临走的时候他回头对我们说了一句哎呀真是对不起了,他的笑淡淡的,在他的脸上像是一吹就会飘走。
 

  他们很快离开了,我透过窗看到他们下楼上了月城奏的车。睦月始坐在副驾,霜月隼和黑月大坐在后座。
 

  他们走后海和郁一句话也没说就回房间了,我拉住夜问他到底怎么了,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然后他打开他的手机给我看。
 

  除了一些关于解散的流言,还有更引人注目的东西。
 

  关东名门睦月家独子six gravity队长订婚。配图是睦月始和一个女孩子的背影,画质很糟一看就知道是以何种手段拍摄,当然还有手部的特写,无名指上有一对相同款式的戒指。我看了一眼更新时间,正好是昨天晚上11点47分,我记得昨天我11点半回来倒头就睡了。
 

  夜对我叹了口气:“后知后觉。”
 

  周六清晨,冬天的阳光也意外地很暖。
 

  我知道这对睦月始来说意味着什么。解散也好订婚也好,说是谣言其实我心里早就明白了,他们也是。
 

  我必须承认我的叙事很啰嗦,但回忆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所有我知道的或真或假的起因就到此为止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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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就和解散梗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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